原以为已经躲过了殷逸帆和殷振伟两人的纠缠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梁朵,才不过消停了两日就接到了新的消息,殷家又有人过世,需要守陵人的她出席葬礼。
“怎么这段时间这么多事?”,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也隐隐担心还会遇到古怪两兄弟的骚扰,但梁朵还是收拾收拾来了葬礼。
果不其然,刚刚进入灵堂,殷振伟那个让人头疼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梁朵的面前。
“你终于到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可是又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住哪儿,想尽办法才猜到只有殷家举办葬礼有可能再遇见你。幸好你来,不然就白费了我一片苦心!”
殷振伟情绪有些激动,神情兴奋不已,仿佛把梁朵躲闪的模样视若无睹,强硬的拉住她的手好像许久不见的老友一样自行热络的说着话。
“不好意思,我们不熟。”梁朵皱着眉头侧身闪开殷振伟伸过来的手,维持着最后的教养好声好气的表示拒绝,转身就想要越过他往里走,不防备被他一下子抓住手腕,生生停住了步伐。
“你不能走!我想尽办法见到你就是要跟你告白,你这辈子都要当我的女人,你不能离开我!”一脸焦急和不满的殷振伟紧紧的握住梁朵,竟是不肯让她离开。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耐性用尽的梁朵原本就对殷振伟的印象不好,此刻更是忍不住拔高嗓门呵斥起来。
明明不过是见了两次而已,第一次说他丧母情绪不稳尚且有迹可循、情有可原,可是这一次呢?这样算什么?
上来就是胡搅蛮缠的‘盛情告白’,不管自己怎么想怎么看,丝毫不允许拒绝的态度太过强硬和强人所难。
用力的甩开殷振伟的钳制,梁朵脸色铁青的转身就走,但挡不住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竟然追着她的脚步不肯放,非要让她答应和自己在一起才肯。
“你到底是不是有病啊?已经跟你说了很多次了,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如果你再纠缠不休,当心我报警啊!”,彻底被激怒的梁朵再三推拒不成,也甩不开他的纠缠,气的直接开口骂人,乘着他愣神的片刻功夫赶紧匆匆避开。
见自己盼了几天的身影再一次消失不见,殷振伟紧绷的理智被打垮,疯了一般的开始四处搜寻梁朵,还对上前询问的人当头怒骂,闹出这么大的阵仗终于惹来了殷逸帆。
“你怎么了?前几天在家不肯出来见人,怎么今天又开始发脾气,连这些关心你的人都区别不出来,对着他们骂什么脏话?!”殷逸帆眉头紧皱,一把抓住殷振伟的手臂将他从人群中拖走,到了稍微僻静的地方才追问起来。
对这个弟弟,他这一生所有的耐性都交给了他,就因为他是目前宋淑桢唯一珍爱的儿子,而自己,反倒因为接手家族生意让其发扬光大之后被母亲厌恶呵斥,说自己夺走了弟弟的一切。
“我要找到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的身边夺走她!”
已经陷入疯狂的殷振伟根本不管殷逸帆是谁,只要拦住他的去路,他就拼命的挣扎,挥舞的手臂几次都打到了殷逸帆的脸上,实在是让他不堪其扰,没有办法,只能抬起手臂打到了殷振伟的后颈,让他陷入昏迷。
等到殷振伟再次醒来的时候早就被他哥哥带回了自己家,看着熟悉的场景,他花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之前自己身处何方,遇到过梁朵。
眼眸暗沉,殷振伟的五官拧在一起,仇恨破坏掉他得到梁朵的殷逸帆,咬牙切齿的恨不能生吃了他的肉。
“你醒了?”,房门从外面推开,殷逸帆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只看到殷振伟呆坐在床上,根本没注意到光影之下他的凶狠表情。
“哥对不起,我今天失态了。”,殷振伟垂着眼敛仿佛悔悟的模样,沙哑着嗓音跟殷逸帆道歉。
“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她和母亲长的太过于相像,我一见到她就会想起母亲,她……”
殷振伟哽咽着,眼眶慢慢泛红,双眸中泛起了一层氤氲的水雾,像是回忆起生前的宋淑桢就抑制不住的悲从中来。
“我知道了,不要想太多,好好在家休息。”,殷逸帆叹了一口气,劝慰两句之后放下了药碗就出了房间,好似根本没察觉到殷振伟眼神里流露出的贪婪和凌厉。
兄弟做了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清楚殷振伟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凡是他想要弄到手的东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听他话里的意思,摆明了是看上了那个女人——殷逸帆眼神微眯,看来,是时候找那个女人谈谈了。
摆脱掉殷振伟的纠缠好不容易平安无事的参加完葬礼,梁朵刚回到家准备洗漱之后休息,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谁啊?”,擦着还湿润的头发,梁朵没有防备的打开大门,等看清眼前的男人居然是殷逸帆,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
‘砰——’,梁朵想也没想的就要关门,却被殷逸帆单手就挡住了。
“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殷逸帆沉着脸,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一点脸面也不给,当着自己的面就甩闭门羹,枉费他从祖中长辈那里打听到她的住处,特地登门拜访。
“不好意思,我的客人名单里面没有你们这号人。”,梁朵心里有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就要赶人,平常人被拒绝的这么明显就知道自己不受欢迎、知难而退,可是殷逸帆却是有事而来,哪里肯走。
“如果我是来找你谈判呢?”殷逸帆挑着眉看着她,深邃的眸子异常的澈澄。
“谈判?!”,梁朵只觉得莫名其妙,自己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有什么好谈判的?
呆愣着表情和瞪得圆圆的眼睛,不经意间流露出迷糊可爱模样的梁朵落到殷逸帆的眼里瞬间有些失神。
微微嘟起的嘴唇似乎是上帝赐予她的礼物,不润而滑水嫩的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尝一尝那粉红色的滋味,殷逸帆的视线落在梁朵的嘴唇上半晌没能挪开视线。
“喂!问你呢,谈什么判啊?”,梁朵真觉得他们两兄弟是否有脑疾,脑回路跟正常人似乎都不在一个频道,说着话就失了神的殷逸帆在她的催促下才醒过神来,板着面孔开始道清自己找上门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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