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阳光透着打开的窗户照进灵堂,地上的韩熙云有些迷蒙的醒过来。
她想要起身,身上剧烈的疼痛瞬间炸裂开来,她闷哼了一声,强撑着身子站起来。
四周是静悄悄的,只有微风吹过的声音。
梁朵呢?
她心里疑惑,出声喊了一句,“梁朵。”
没有人回答她。
韩熙云顿时觉得不好了,看着四周的一片狼藉,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突然出现的那个黑影,来不及思考,出了灵堂她就直奔殷家。
“小姐,对不起,殷总今天没有客人。”大门外的保镖直接将她拦在了外面。
殷逸帆的身份不同寻常,自然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门口的保镖看着男神伤痕的韩熙云,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韩熙云心里有些着急,她昨天晚上晕过去之后到现在最起码有八个小时了,这八个小时里,那个人可以将梁朵带到任何一个地方去,“我是你们殷总的救命恩人,你必须放我进去。”
听到这话,几个保镖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不相信她的话。
“小姐,您找殷总的话,必须要有预约才可以,况且……”为首的保镖对她的态度倒是好了几分。
韩熙云还想说什么,就看见大门里面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过来,门口的保镖立刻退到了旁边,恭敬的道,“祁先生。”
祁山点点头,看着眼前一身血污的韩熙云,“韩小姐,我们殷总有情。”
客厅里的男人端坐着,面上的电脑上是老宅的监控录像,等到门口的人进来,“啪”的将电脑合上。
见到了殷逸帆,韩熙云直接走上前去,急躁的开口,“殷逸帆,梁朵不见了。”
男人瞳孔骤缩,抬眸看着眼前的女人。
韩熙云这才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她现在只祈祷着梁朵没事儿,那个男人既然出现在灵堂里面,肯定和那个孩子的死亡有关。
和一个变态待在一起,梁朵不会安全的!
“你们……”
沙发上的男人脸色阴沉,咬了咬牙,最终只道,“真是鲁莽,大半夜的竟然跑去灵堂取证?”
听到这话,韩熙云面上有些尴尬,可是如今不是说教她的时候,“那孩子得尸体,的确有些诡异,我和梁朵只不过是……”
“行了,你自己收拾,半个小时之后,和我去灵堂看看。”
撂下这些话,殷逸帆直接起身,阴鹜的脸色叫人不敢直视。
祁山对着佣人使了眼色。
佣人便走到韩熙云的面上,将她带到了老宅里的客房清洗一番上药。
“振伟呢?”站在台阶上,他幽幽的开口。
祁山低声回答,“殷总,少爷今天一早就出去了,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男人没在说话,抬眸看着不远处的凉亭,凉亭旁边的小路上有那个孩子身上鲜血的痕迹,只不过被清理了干净。
等一行人到灵堂的时候,那孩子得家人已经着手收拾一片狼藉的灵堂,地上的纸灰脚步一踏就掀起了一片灰尘。
看着眼前的灵堂,殷逸帆挑眉,目光沉沉的看着身边的韩熙云。
莫名的,她心里有些凉意,开口解释,“那个黑影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我们想离开,只不过。”
“那个人有什么特征么?”
韩熙云想了想,摇了摇头,黑夜里,那个黑影的殴打来势汹汹,她除了反抗根本就做不到其他的,更别提仔细的观察那个人有什么特征了。
祁山带着身边的保镖在灵堂里检查了一番,除了满地的灰尘就是被打破的笑凳子,还有被撞翻的烛台,除了这些,没有任何发现。
旁边男孩儿的母亲和家人都离开,几个人在灵堂里面转悠了一圈儿,地上的灰尘里有一个很大的脚印。
看长度,应该就是韩熙云口中说的那个突然出现的黑影。
“殷总,除了这些脚印,我们没有找到其他的线索。”
男人站在棺木前面,听着蹊跷的话,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把这里都搜一遍,一定要把人找出来。”
祁山一愣,疑惑的询问,“是,整个墓地园子么?”
男人没有说话,祁山却是得到了答案,当即派人在墓地园子里搜了起来。
另一边,昏暗的房间里,梁朵悠悠转醒。
手脚上的冰凉让她瞬间回过神,动了动身子,一阵铁链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她陡然睁大了眼睛。
“你醒了。”
清朗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兴奋,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影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来人穿着黑色的袍子,看身形是个男人,黑色的面具下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一双宛若深山之中,老鹰一般锋利的眼睛,黑色的瞳孔浑圆,就这么看着她。
只一瞬间,她心里升起几分恐惧。
说不怕,那是假的。
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她让自己冷静下来,对上眼前这人的眼睛,愤愤的开口,“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关在这儿。”
“想知道我的名字么?”男人捧起她白皙的脸颊,微微闭起了眼睛,面具下的唇角勾起阴森的笑容,“可惜啊,我不能告诉你我的名字。”
梁朵只觉得身上汗毛都立了起来,猛的转头甩开他的手。
“愤怒么?因为我将你锁起来?”抚摸上冰冷的铁链,他低声的询问。
梁朵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四周,这个房间里,没有一个窗户,就连房顶上的灯都染上了灰尘,有些昏暗,只有西南角方向有一个铁门,至于铁门外面,她不知道是什么。
“梁朵!”他声音冰凉。
听到自己的名字,梁朵赫然抬头,不偏不倚的撞上他的下巴,男人脸上的面具歪了歪,却没有露出什么。
他赶紧将面具戴好,随后笑了起来。“多好听的名字啊,和你的人一样,让人痴迷。”
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心里生出一股恶寒,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男人,“你出现在那个男孩儿的灵堂里,是因为你杀了他,对么?”
被他这么一问,男人愣住了,一双手从她的铁链上手了回来,不知道往哪儿放。
那双眼睛,有什么在闪动。
“我没有杀他,是狗咬死了他,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是么?”她挑眉,“可惜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男人一下子怒了,扣着她脆弱的脖子,瞳孔里浮出猩红,“我说了不是,你为什么不相信,是狗杀的他,不是我。”
“咳咳,你松,松开……”
被他这么掐着脖子,梁朵的脸色憋的通红,说话都困难起来。
四肢都被铁链锁着,她完全没有办法动弹,好在男人最终还是松开了双手。
她重重的咳嗽了两句,没在说话。虽然这个男人一直在否认她没有杀那个男孩儿,可是只觉告诉她,这件事,即便不是,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我不想杀你,因为你的身体,你的脸,只有在一起的时候是最好看的,他们要是破损了,我会伤心的。”
面具下,男人笑了笑,依旧是清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还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回声。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我喜欢你的脸,尤其是你的眼睛,像是黑色的宝石一样闪烁着,真想放在手里好好的把玩。”
冰凉的手指一一抚过她的脸上,梁朵想要后退,可是铁链收的很紧,她退无可退。
“疯子!”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似乎被她这两个字给激怒了,面具下的脸突然变的狰狞起来,看着梁朵的眼睛,满是疯狂,“是,我就是疯子。”
“我会把你的脸割下来,泡在福尔马林里日日夜夜欣赏,你的眼睛,会成为项链上的珍宝,至于你的身体,我想,放在冰窖里,应该能够完美的保存下来。”
梁朵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心里的恐惧瞬间升腾。
她也算是见过血腥场面的人了,那个村庄里,血淋淋的器官被泡在各式各样的器具里面,她以为那些人后可怕的了。
没想到,她面前这个人才是最可怕的。
“你到底是谁?”她怔怔的问出口。
“我,我是谁?”
男人愣住,低头想了想,淡淡的开口,“我只是一个,喜欢你的人啊!”
“你的喜欢,简直让我恶心。”
反正这个男人要杀了她,倘若韩熙云她们没有找到自己,只怕她最终会成为福尔马林里的一个标本。
想到这里,她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然,眼前的男人却突然站起来,她正疑惑着,后脑勺突然就挨了一下,如同昨天晚上一样,眼前被黑暗吞噬。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静悄悄的,可是不同的是,不是那个昏暗的不见天日的房间,反而是,熟悉的灵堂。
不远处的灵台上,正供奉着那个男孩儿的照片,前面的棺材上被熟悉的白花覆盖。
梁朵瞬间懵了,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后脑勺,她脸色茫然。
她竟然在灵堂里?
为什么,她不是被那个男人囚禁起来了?
心里有千万疑惑不解,寻思了许久,她朝着外面走去,却迎面撞上一个男人。
“对不起。”她低声的道歉,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旁边男人震惊的神色。
“梁朵小姐,你怎么在这儿?”祁山惊愕的出声。
梁朵身子一震,转身一看,是个高大的男人,这男人她认得,是殷逸帆的手下。
她如实的回答,“我,我也不知道。”
“我带你去找新总。”
殷逸帆还在灵堂里没有走远,方才在里面搜寻了许久,屋子里奇怪的声音他听的清楚,只是殷家的灵堂已有百年的历史,他不敢轻举妄动,便让祁山回去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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