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打架
“我倒是要瞧瞧今日还有谁能护得住你！”
武尧瞧着面前武然那嚣张坏笑着的脸，此刻的他孤立无援，内心尽是恐惧。
“你·你小心我回家告诉父亲！”
他企图拿威严的父亲来压这个嚣张的小霸王。
可是现在的小霸王武然早就对武文昌没了惧意。
上次武尧借着长乐公主的光占了他的风头，他母亲一封书信送到宫里的长姐那儿，这陛下就立刻下了旨，父亲都不敢说他一句。更别说现在长乐公主都被陛下罚了禁闭。
“父亲？”
“哈哈哈——”
武然嚣张的笑了起来，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誓要笑破喉咙。
“那我倒要看看，我把你打成鼻青脸肿，父亲会怎么罚我。”
他笑声止住，神色变得阴霾狠戾起来。
“你别过来！”
武尧胡乱从桌上抓来一支笔，在空中乱挥着，企图唬退步步紧逼的武然。
武然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哪会被这个小玩意吓倒。他见武尧那般颤抖惊吓的模样，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护你的长乐公主都被陛下罚了，你还有什么仰仗？还有什么本事能反抗得了我？”
他轻笑一声，“靠你那不知廉耻的小娘嘛！”
武尧一听他羞辱自己的母亲，顿时就恼了，高声反驳道：“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娘！我娘不是那样的人！”
武然见他羞恼更是得意。
“不是那样，是哪样？您小娘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市井小民，靠着浪性子攀上我父亲的高枝。”
武然平日里老听任氏在耳边絮叨的骂着柳氏，这听多了，也就学会了一两句，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他手指着武尧，“你，就是个小妾的儿子！你身上流着的也是低贱的血！如此低贱之人，还妄想成为太子伴读！”
武尧一下子被他话给激着了，也顾不上什么，直接扑了上去。
本来武尧生得瘦弱，力气比不上武然。但因着他的突然袭击，武然没有防备，直接被他扑倒在地。
武尧也不给他反抗的机会，直接骑在他的身上，朝着他的脸就是又挠又打。
武然没法，只能用两个手臂护着脸。不一会儿，这两个手臂上便被抓出了一道道血痕子。
这番情景尽数落入门外两人的眼中。
穿黛蓝色衣服的男童轻笑了一声，幸灾乐祸道：“他也有今日，还号称京师小霸王，我瞧着不过是个小王“霸”。这谁大祸临头还不一定呢，真不负蠢笨之名。”
谢赟瞧了身边的人一眼，秀眉微蹙。
这黛蓝色衣服的男童是沈晋之的小儿子沈慕平。
他碍于沈慕平的身份，并无表现出半点不满。
“这么打下去会出事的。”
说罢，他想要进去拉架，却被沈慕平一把拽住。
“你若进去，那才是真的会出事的！”
也不知是急了，还是因着未变音的缘故，这说话的声音里竟是带了些女童的软糯。
沈慕平见他一脸惊惑的瞧着自己，立刻放开了拦着的手，清了一下嗓子，道：“武然再金贵，也比不上太子您的身子。现在眼瞧着那武尧打红了眼，您突然进去拉架，这手脚无眼的，不小心伤了您，这才是真的会出事。”
谢赟听了他的话，确实有道理，是自己想得不周全了。
“可是就这般任由他们打下去？”
沈慕平瞧了眼里面的武然已经挂了彩，缓缓叹了一口气。他快步走到殿外，朝立着的內侍招手道：“武家两位公子打起来了，还不快过来！”
內侍一听这话，立刻急了，忙跑进殿内。
內侍终究是力气大过一个孩子，打着的两人很快就被分开了。
武然一直被打，好不容易被人扶起。他怒红了一双眼，就要找武尧拼命。
沈慕平看透他的心思，忙挥手指挥着內侍。
“还不快把他给拦下！”
两个內侍，四双手，这才把已气红了眼的武然牵制住。
武然被限制住了手脚，这火气自然是更大。
他侧眸一瞧，立见在一边乐滋滋看戏的沈慕平，怒火更是被点燃到最大。
“放开我！”
武然挣扎着，牵制着他的內侍却是纹丝不动。
谢赟扫了一眼屋内涌进来的內侍，已有七八个。就算武然再发疯，这些內侍也不能让他伤到他们三人。
一念至此，谢赟朝內侍点了点头。
內侍见他授意，这才松了钳制武然的手。
武然好不容易恢复了自由，心中的火气却并没有消。但他也没有再去打武尧，而是一双怒红了的眼环视殿内一圈。
“你，你们，都给我等着！”
此刻，他根本也想不到什么身份之别了，手指着殿内的人怒吼。
吼罢，直接冲了出去。
沈慕平脸上没有半点的惧意，他尚有余心的朝着武然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高声道：“我就在这儿等着你！谁不来，谁小狗！”
谢赟听这幼稚之言，忍俊不禁。
他下意识的揉了下沈慕平的头，“你怎么像个女孩子。”
谁知沈慕平神色剧变，一把打掉他的手。
“你怎么能这么随便！”
在谢赟惊异的眼神中，沈慕平磕磕巴巴起来：“我是说··是说太子怎么能说草民是女孩子。”
与这两人的闲适不同，此刻武尧的怒火早已散去，手掌上隐隐传来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怎么办？
绵延无尽的恐惧忽地占满了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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